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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此种种,一直萦绕在林照宜和江暮晓耳边,一分钟都没停下来过。
好在江暮晓早早给林照宜打了预防针,林照宜过往也见过江暮晓家亲戚的嘴脸,倒没太意外,也没有感到震惊,皮笑肉不笑地应对了。说的更难听的话也只当是没听见,毕竟除了逢年过节见一面,以后也不会见面。
吃完午饭后江暮晓开车,带着林照宜一起送老爷子回去,两边距离不仅,开车也要一会儿,老爷子原本喝了些酒,倚在后排闭目养神,行至半路突然开口了。
“我看以后过年,不要一起过了。”老爷子这样说,“老二他们那几个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今年没回来的,我晚上打电话说,就这么决定了。”
江暮晓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老头的状态,不太确定他是醉酒说胡话,还是真心如此。
顿了顿,老头又说:“江家从我这一辈开始就分家了,这几十年,也该各过各的。”
江暮晓笑一笑,道:“道理是这样,但您和几位叔伯爷爷都年纪大了,爱热闹,难得过年聚一聚。”
其实这话就是纯粹的客气了,老爷子和江家亲戚来往并不密切,关系也十分冷淡,已经到了过年也懒得一起吃顿年夜饭的程度,可见早就不愿再维持表面和平。
“我不爱热闹!”老头说得斩钉截铁,“何况我和他们也说不来,没什么一定要凑在一起的必要。”
其实此言已经正中江暮晓下怀,从林照宜的视角甚至能看到江暮晓飞扬的眉梢,但江暮晓还是嘴上客气。“这不太好吧,爷爷,有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