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希望……等过了沅江再说。

当年……西戎南下,我们安国失了那么多土地,最后还不是被先帝重新整理队伍再次夺了回来?

可惜,先帝当年因为征战身体透支严重,好不容易安国再次统一,却……”

梅老太都说是先帝了,也就说现在的皇帝并非当年带着安国子民重新收拾旧山河的那位雄主了。

人没了,后代子孙就搞成了这德行,梅浅都忍不住低头叹了口气。

“怎么了?”

祖孙二人在船头一边摇奖,一边说话呢,结果从运河别处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停下划船的行为,祖孙二人齐齐探头,趴在船头,这才听清了那喧哗原来是叫骂声。

“这大晚上的,怎么吵架的?”

梅浅咂咂嘴,可能是一家人坐船“孤寡”太久了,好久没有这么接地气地听见这种像极了邻里之间吵架的场面了,实在忍不住不去听呢。

一时间,梅浅甚至还看见这运河之上也都亮起了几盏鱼灯。

···

“哎呀,原来是一家撒渔网,结果被另一家靠的太近,用船桨给搅和成了一团。

那撒渔网那家非说原来那网里已经有了好些鱼,结果被这家船桨搅和的什么也没了,要对方赔呢!

那人家哪里愿意赔啊,只说那网里什么都没有,说对方空手套白狼故意讹他们家呢!”

原来船头趴着祖孙二人,很快的便成了婆媳二人。

梅浅原来的位置让给了她大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