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那人要哭不哭,一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是他的视线却一直紧张的盯着陈崔禾手里的弩机,生怕陈崔禾扣动机括要了他的小命。

“我陈家商队每年经过这运河来回不知道多少次了,从未听说有水匪,不论是大旱之年,还是洪水泛滥,多的去了活不下去的人家,倒是不曾想这西戎才打进来这运河之上就能盘踞这么些水匪啊?”

陈崔禾提到陈家二字的时候,一旁一个嘴巴里被布帛塞紧的男人忽然起身将正要回答他话的人后背狠狠一撞朝着陈崔禾那边倒去,陈崔禾却并没有如那人所想扣动机括,反倒是抬脚抵住了这即将倒下的身子。

他又是抬手朝着那一旁有小动作的家伙肩头一箭射穿钉在地上。

“啊!”

一声惨叫声从那个能说话之人嘴里喊出,就在他后背被撞倒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看见他老祖了!

回过神的他扭过头,神色狰狞、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差点想他死的人,还没等他开口,陈崔禾的弩机再次抵着他的后心,问道:“现在,你还不想说么?”

···

“郎主,这些水匪里居然有……”

陈三管事擦着额头的冷汗,看着站在窗前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将那些水匪的口供整理好交给陈崔禾。

“嗯,我知道的。那弩机虽然没有什么标记,但是正因什么都没有才引人注意。”

陈崔禾一手覆在窗台上,深吸口气:“那日我们进城时城内便是风声鹤唳,说什么有刺客,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陈崔禾只在明城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带着所有人离开,连一些消息都没敢仔细打听。

“刺客?都这时候了,你说明城来刺客刺杀谁?”

陈崔禾像是在自问自答,又像是在身后的陈三。

陈三默不作声,不一会又听陈崔禾一声长叹:“那位郡主,自咱们进城之后是不是再也没收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