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归随手放在案上:“此物暂放在我这,至于其他的,年后再说吧。”
虽说郗归并未刻意渲染,可劝进表一事,还是传得近乎人尽皆知。
郗如赶在腊月二十九回了建康,梳洗过后,立时迫不及待地来找郗归确认此事。
“姑母,我听闻皇后给内阁送了劝进表,此事是真是假?阁臣们都怎么说?您是怎么打算的?”
郗归笑着递了盏茶过去:“先喝口水,如何就这般着急了,额上都出汗了。劝进表一事,如今已经传得人尽皆知,难道还能有假?东西是封印前一日送到内阁的,阁臣们什么都没说,怕是等着旁人先出头呢。”
郗如嘻嘻笑道:“那可说不准,依我看,等过完年,这些人保准什么异议都没有,一个个乖乖地上表。”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个折子:“您看这是什么?”
郗归挑眉接过:“兖、青二州的联名劝进表?”
“您猜得可真准!”郗如笑道,“江左如今这么多州,我带回来的这一封,是不是除了王皇后以外的头一份?”
“是,谁都赶不上你。”郗归笑着点了点郗如的额头,“这次去兖、青,可有什么收获?”
“有,可多了。”
郗如依赖地抱住郗归的胳膊,讲着在北方的点点滴滴,郗归时不时点拨两句,对于郗如的进步很是欣慰。
就这么说了好一会儿,郗如无言地依偎在郗归身侧,良久,才再次问道:“姑母,您是怎么想的呢?等过完年,您就要做新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