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司马恒气得冷笑,“你不愿做,自然有的是人愿意做!到时候可别怪旁人拔了头筹,把你挤到看都看不见的犄角旮旯去!”
司马恒离开了,带着她那一群显眼的扈从,直奔琅琊王府而去。
王池扶着姚黄的手臂,半靠在她身上,掌心溢出了冷汗。
“娘娘,您不要担心,庆阳公主已经走了。”姚黄低声宽慰道。
“我不是担心这个。”王池闭了闭眼,听着周遭的风声,觉得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切感。
“郎主的性情,您再清楚不过。他绝不会行通敌卖国之事的,您放心,圣上会明察秋毫的。”
“明察秋毫?”王池凄然而笑,“姚黄,你真的相信这话吗?”
“就算为了皇子们,圣人也不会——”姚黄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毕竟,宫中只有三个皇子,无一不是太原王氏的外孙,圣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受到叛国之罪的牵累呢?”
“他哪里会管这些?”王池扶着姚黄的手臂,缓缓地在游廊上前行,“赵氏怀孕了,很快就会临盆,圣人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我的孩子再也不会独占司马氏高贵的血脉了。昔者周幽王宠幸褒姒,为之逐太子,杀申后。事到如今,我一个没有恩宠,又即将失去家族的皇后,与申后又有何不同呢?”
姚黄担忧地看着王池,迟迟没有说话。
直到王池的声音重新响起,打破了这凝滞的寂静,她的面容是那样伤感,可声音却无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