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眉头紧皱之人,乃是吴兴张氏的家主张敏之。
张氏在本地的势力逊于朱氏,是以一直以朱氏马首是瞻。
朱杭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张敏之竟会瞒着自己,勾连了此前逃去建康的一支陆氏族人,自作主张地杀死了北府军的使者。
“这都是意外。”张敏之依旧皱着眉,“谁知道司马恒竟要与北府军合作,那姓宋的又派人去给高权送信。一旦高权派兵防备,我们可就再无机会了啊!”
朱杭紧紧捏着宋和写给高权的那封信,因上面“狗急跳墙”云云的话语而深感不快,但却仍旧不想正面与北府军为敌。
他看向最初开口的陆然,沉声说道:“你陆氏跑得倒快,如今龟缩建康,万事不管,却想让我们来为你当这个出头鸟,这岂非——”
话还未说下,便有仆役慌张地破门而入:“郎主不好了!”
“何事慌张?”张敏之不快地看向来人,厉声责问道。
仆役哭丧着脸说道:“我等奉郎主之命,去薛兄弟指的地方,给那刘石收尸。可还没到地方,就见十来个北府军士卒跑了过去,说是,说是有人放火自尽了啊!”
“什么?”
“此话当真?”
“怎会如此?”
三人听了这话,均是大惊失色,忙不迭地开口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