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眨巴眨巴眼,当着沈哥父母的面很没出息的落了泪。
“那个狗东西!”得知是沈衫珩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动的手,沈文博还没骂出口,倒是梅祯这个一向优雅的富太太一边抹眼泪一边骂骂咧咧:“白眼儿狼的玩意,当初他们陈家的公司濒临破产,我们还出手拉了他一把,现在看来就该让他们自生自灭,真是个道德败类。”
眼见梅祯气的捂胸口,闻轶连忙起身扶住她并将她安抚到座位上,他并不懂怎么安慰人,毕竟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张了好几次嘴后才干巴巴道:
“阿姨,请别因为这个败类气坏身体。”
“现目前,哥才是最重要的。”
“对对对。”沈文博附和着闻轶的话,坐在自己妻子身边握紧她的手:“儿子会没事的。”即便他也难受,但作为家里的主心骨他必须强行让自己振作起来。
虽然对闻轶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一个满口胡话,过于年轻的小孩儿,但见他对自己儿子不离不弃,哭得不像样子的模样,再铁的心也会软下来。
等待的时间,每分每秒都是漫长的。
好在‘正在手术’的灯没过多久就熄灭了,里面随之走出一名正在摘手套的医生。
闻轶第一个反应过来,大步走到医生面前,焦急地询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摘了口罩,幸好脸上不是带着沉重的脸色,他也是松了一大口气,将里面的情况告知闻轶他们:
“幸好送来得及时,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病人也度过了危险期,等里面处理完伤口,病人会转送到重症室,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去看望了。”
知道情况已经稳定下来,闻轶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