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杉珩感冒加重,还不自知,拒绝的话没说完,就被态度突然强硬的闻轶打断,随后小年轻不吭一声,仿佛以此就给不了沈杉珩任何驳斥的机会。
他一件一件衣服递给沈杉珩,在摸到风衣略薄的厚度时,他带着点不认同道:
“你先穿我的吧。你之前穿这样薄,不感冒才怪。”说着,将沈杉珩价值几万块的风衣丢在床上,从行李箱里掏了一件打折促销的199元“买一送一”的羽绒服套在沈杉珩身上。
沈杉珩被肆意摆弄着,头难受地抵在闻轶肩膀上,鼻翼中又闻到了小年轻好闻清爽的味道,稍稍缓解了胃部的反呕。
“真的很抱歉,哥哥。”闻轶将自己的围巾也套在沈杉珩脖颈上,见沈杉珩着实难受极了,平日昳丽漂亮的眼睛都被剧烈的疼痛带出颤意,闻轶感觉内疚感快要溢出心脏了,说话时带出了几丝哭腔。
……
因为近期骤降的温度,a市流感正处于爆发期,,医院此时已经人满为患。
闻轶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位,让沈杉珩坐着输液,他一个大高个儿蹲在沈杉珩脚边,一双微圆的猫儿眼仿佛噙着泪水,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还疼吗?哥哥。”
沈杉珩感觉自己脑子快要烧化了,在嘈杂纷乱的环境声中隐隐听到小年轻快哭出声的话语,只好强撑着摸了摸闻轶的头,明明他才是病患,此时却安抚着闻轶道:
“我还好。小感冒而已。“见闻轶还是难受的样子,沈杉珩叹了口气:“你不用内疚,我昨天见你之前就已经感冒了。”
“你们兄弟之间感情真好。”同样挂着输液袋的阿姨笑呵呵看着两人,用华南方言插话道:“我家也有两个小伙子,但总是互相不对付,比不得你们亲近。”
沈杉珩摸着闻轶微硬的发丝,低头笑了笑,声音沙哑:“很正常,亲兄弟大多都是打打闹闹的。”
在阿姨和沈杉珩谈话时,闻轶抬头来回看着两人用方言交流,听不懂的他干脆起身给沈杉珩用纸杯接了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