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吵吵闹闹的氛围,贺闲瞅了眼就没兴趣地低头继续进食。

希利斯用筷子夹了块面前青椒炒肉丝的肉,正欲放在碗里,贺闲瞥了一眼:

“很辣。”

希利斯握筷的手顿了顿,嘴角上扬,将肉放在贺闲米饭上:“给你。”

“……”贺闲看了看碗中的肉,又看了看心情高兴的希利斯,语气生硬地回应了一句谢谢。

贺闲吃辣,希利斯无法吃辣,他们两者的饮食习惯在第一次考核组队时就闹了矛盾,不知虫族都很少吃辣的贺闲在野外求生好不容易搞到的野鸡上撒了大片的辣椒,油与辣在火烤下融合,滋滋作响,味道固然很香,但饿极了的希利斯尝了几口后,整个人就汗水淋漓,白皙的皮肤仿佛被熏烤般红了大片,那也是贺闲第一次看到对辣过敏的奇特案例。

“哥,你不是做了防过敏治疗可以吃辣……”塞西利亚疑惑的声音在对上哥哥的视线后戛然而止。

贺闲听着未尽的语句,也看向希利斯。

他没听错的话,那个防过敏治疗被医学界誉为最鸡肋、最不值得的手术之一,就是因为它的原理是不断接触过敏源诱发过敏,不断注入药剂压制,如此往复,直到身体被迫与药剂融合产生抗体,期间痛苦程度不亚于将骨肉重拆组合。

“能吃辣了?”贺闲狭长的眼眸神情不明,但希利斯却能感知到此时他的心情并不太好。

特别是在自己点头后,贺闲到底没绷住情绪,抿着嘴念了一声:“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