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不下面具,动手就要刀虫,黑化值不说下降,自己就能噌噌往上涨,这还真是个很“好”的开端。
一滴血珠顺着两虫相接的地方滑落,最终顺着泽兰的手腕消失在衣袖里。
雌虫的掌刃是冰凉的,贴在卡洛斯脸上也近没了温度,隐约地,他甚至感受到泽兰的手有一丝颤抖。
泽兰此时此刻,又到底在想什么呢……
走廊旁花朵的香气足以蒸得过客头晕脑胀,连空气都能更灼热一分,他和泽兰之前的气氛却愈发僵持。
他毫不怀疑,若是再这样下去,他血溅当场都不无可能。
但卡洛斯也从来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束手就擒从来都不在他的词典里。
趁着泽兰摸索他脸的时机,卡洛斯袖口里的一根银针已然探出,抵在了泽兰胸口,“别再继续下去了,不会有结果的。”
虽然雌虫虫化后的硬质鳞片与铠甲很难撼动,但是在这个距离下,若论速度谁更快,那还不能见分晓。
卡洛斯的抵在雌虫身上,沉稳坚定,却没有半点再进一步的动作。
雌虫的掌刃也停了下来,停留在原处。
只需要一点火星子,两虫便可以彻底点燃。
卡洛斯注视着泽兰的面具,试图穿过那层阻碍,看到泽兰的真实想法,但一切都只能是他的幻想。
就在这一触即发之际,一阵痒意却突然在他大脑内炸开。
卡洛斯的视线一移,只见一条眼熟的小尾钩不知在什么时候探出了头。
冒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拉菲姆行事张扬,向来会把尾钩露在外面。
但好死不死地,这尾钩跟不听他使唤一般,一出来便缠上了手腕。
不是他的手,而是握在他腰间的雌虫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