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在这种环境下,怎么都能让虫放松一些,可他和泽兰似乎刚好例外。
坐在他身旁的泽兰双手交织,靠着吧台,明明都落座了却都没坐实,就像是一柄利剑,若是出现意外情况,随时都可以出鞘。
这样也没什么问题,但一直处于这种状态确实会非常累。
“泽兰,要喝点什么吗?”
卡洛斯随口问道,他也不确定他要等的虫什么时候上船,但不论后面发生什么,雌虫都需要休息一下了。
泽兰摇了摇头。
这里的吧台也没有调酒师或是酒保,是完全自助形式,只要刷了智脑付钱,便可以自取酒水饮品。
雌虫看起来对那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两虫的氛围又渐渐变得僵持起来。
莫名地,这让卡洛斯想到了他和泽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泽兰也是全然警戒防备,两虫之间就跟竖了道天堑似的,完全没得聊。
可时过境迁,他和泽兰似乎没变,又好像有什么变了。
舞台上的音乐还在继续,时不时有几个狂舞着的虫停下舞姿,将视线落向卡洛斯这边。
因为职业习惯,卡洛斯还记得几名虫的脸,都是在登船那天距离他不远的虫,多半是认出了他雄虫的身份。
其中一名打扮极为狂野的虫,更是直接朝卡洛斯这边抛了几个媚眼。
那虫嘴唇一张一合,用极为夸张的语气冲着卡洛斯说着什么,但不太高的音量也被音乐声完全吞噬。
看那口型,卡洛斯勉强读出了那虫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