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钩是雄虫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生生砍下来,和砍掉虫的脖颈无异,足以叫虫痛晕过去。
泽兰都不敢想象卡洛斯到底经历了多大的痛苦。
“所以,现在可以松手了吗?”胡茬虫再次推了推掌刃。
泽兰冰冷的眼神仍然锁死在虫身上,但手掌却妥协地放了下来。
“说!你把他怎么了!”
“这么着急干什么?先容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奥康纳鲁特,当然,你也可以直接称呼我奥康纳。”
奥康纳将手里的东西收进口袋,笑意盈盈,就好像他拿的只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物件,而非雄虫身体的一部分。
“我还能做了什么?可不就是如你所见,切下来给你看看,不过你放心,虫还活着。”
奥康纳继续道:“所以那虫是你的雄主?”
泽兰死死盯着奥康纳,连一个字都不愿施舍给面前的虫,目光若是可以化成刀子,那奥康纳估计早就被怒意扎成刺猬了。
“放了那个雄虫,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
“放了?那我多亏,好不容易抓到的。”
奥康纳的衣兜跟个百宝箱似的,他又从中掏出一把匕首。
“不如这样,你先把你的手剁下来,我让你见见那个雄虫,你看怎么样?”
“可以。”
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瞬间,雌虫的声音就响起,快到没有任何犹豫。
奥康纳被雌虫答复的速度一惊,便直视着白发雌虫的眼睛,他试图从中看到犹豫与动摇,可最后他什么都没看见。
“你要怎么剁。”
雌虫问得很自然,就好像只是在讨论蔬菜称重这种家长里短的事。
雌虫的恢复力向来极强,只要他们还能摄入营养,心脏和脑袋都在,截断肢体并不会伤及性命。但哪怕如此,疼痛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往后能否长出来也是因虫而异,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