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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才是被渡气的那个,可卡洛斯现在却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是血液太烫,还是唇上雌虫的体温太烫,头晕脑胀间,卡洛斯怎么也想不明白。

“泽……”

他想告诉雌虫,他醒了,可他刚想念出一个词,就又被吞没回去。

“唔!泽兰!”

卡洛斯伸手猛地推开雌虫的胸,这才将两虫彻底分开。

“咳咳咳!泽兰,我没事了,你看,我没事了。”

卡洛斯撑着地,疯狂咳嗽,直到猛地咳出一口河水,这才又能正常说话。

此时,云开雾散,填天上挂着的月亮也终于显现出身影。

月光轻轻笼罩在两个虫身上,也让卡洛斯得以看清眼前的一切。

面前的雌虫简直狼狈到了极致。

泽兰五对庞大雪白的翅翼本该是最有威慑力的存在,可在经历冥河的折磨后,就像十根沾了水的鸡翅膀,每一根羽毛都湿哒哒地贴在根部,它们生怕伤了虫,便小心翼翼地耷拉在两边,看起来可怜极了。

雌虫的胸腔还有四肢,更是被乱石撞击的没有一块好皮肤,乍一看就像是个血虫。

当然最为触目惊心的,还是泽兰的脸。头上的血顺着雌虫的脸流下,滑过雌虫毁容后斑驳交错的伤疤,看起来简直可以吓哭虫崽。

准确的说,任谁见了都能被吓晕过去。

“泽兰别那么严肃,你看,我还好好的。”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想安慰一下雌虫。

卡洛斯觉得他现在是那个快被吓哭的虫,可听了他的话,那个表情狰狞到快哭的虫却成了泽兰。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