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感的敏锐度极高,管教虫刚到门口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与其做些毫无意义的动作,他更宁愿争分夺秒的修复身体,储存力量,为可能到来的机会做好准备。
“泽兰,明天的角斗轮到你上场。”
他听见管教虫说得不紧不慢,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宣判他即将到来的酷刑。
泽兰知道黑市的角斗场是什么样的。
虽然在成年之后,他就和家里分家了,但是他仍然记得小时候看到过的角斗。
他出身帝星贵族,柏图森是作风极为老派的世家,他的雄父非常推崇贵族里流行的那一套。说好听点叫追赶贵族潮流,但事实上就是把贵族中的那套不良风气沾染了个遍。
在家鞭打雌君雌奴早已不能满足他的雄父,雄虫无处可发泄的旺盛精力只能找另外的渠道。因此每年帝星黑市的角斗开幕之时,他的雄父都是座上宾。
为了维持那岌岌可危的表面亲情,又或许只是雄父的恶趣味,他也会被带过去。
他的雄父总会去那儿给选手们押注,哪怕输再多钱,都有雌君兜底,因此他的雄父向来都是大手笔,甚至还会再角斗结束后挑几个看着顺眼的虫奴,带回家当做雌奴使唤。
毕竟对于他的雄父来说,雌奴或许只是个消耗品,坏了再买就是。
泽兰记不清最开始去角斗场是什么时候了。
第一次看见雌奴的身体从中间被撕成两半,他还会感到恐惧和害怕,连肚子里的苦水都会吐出来,整夜整夜睡不着。
但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后来泽兰再看见这种场面,已经能够完全面不改色。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雄父对他的夸赞:“哈哈哈,我的种就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