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眠咽了下口水,不敢往下细想,再一次惊叹梁小姐的大胆,居然连这事都敢揽在自己头上。

吴钟晟扫了眼他苍白的脸色,皱眉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江应眠强稳住心神,尽力压低了声音,“大人,外头城门口去了许多御军,瞧着不下百人,我是真真切切瞧见了梁小姐的信,故而心里头不踏实,想着该告知您一声。”

“城门昨儿夜里就被封了,他们既然去了那,必然是打算从外往里查,用不了几时,就到三街了。”

吴钟晟心中警铃大作,沉声问道,“你方才说城门昨日夜里就被封了?”

“是。”江应眠点点头,神情不似作假,“昨日夜深时,我在大堂习书,小毛特意给留了火,原本正安静着,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着城门的方向赶去。”

吴钟晟脸色铁青,眉头紧紧皱着,低声道,“梁丫头说过,这儿有处地窖,你可知在何处?”

江应眠忙不迭点头,小声道,“梁小姐信上都说了,大人快些收拾收拾,拿上点心和干粮,厨房里头烧着水呢,咱们赶紧过去。”

吴钟晟微微颔首,转身拿起自己的包袱,小心翼翼的将谢锦华的玉佩收好,随着江应眠出了屋子。

江应眠谨慎得很,先吴钟晟一步冲了出去,将门窗都合上。

大堂账台下有三个抽屉,江应眠走到跟前,拉开了中间的抽屉,指尖探过去,摸到了一处凹槽,将里头的暗扣摁下去,最右侧摆满了瓦罐的木头架子发出一声轻响,缓缓转动。

吴钟晟心中大惊,实在没料到小小的酒坊里竟藏着这等玄机。

江应眠也傻了眼,一脸惊叹,心里头瞬间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阿金哥和小毛都去装酒了,没时间理会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