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细枝末节都说的这般清楚,饶是神算子照她也差些意思罢?

容樊瑛脸上去了血色,轻声道,“不管她本事多少,她以诚待我,我便不能弃她不顾。”

“她能预料出晁泽地动,也能料出别的,作用大得很。”

说罢,容樊瑛掀起眼帘,抬眸望向念禾,低声道,“你差人去趟外祖府上,知会此事,无论如何一定要将镇国公府摘个干净!”

“是,婢子这就去。”念禾应下,旋即匆匆出了门。

“梁晚余……”容樊瑛粉唇轻启,眸中有兴趣闪过,“你可别叫我失望。”

一连四天,国公府大门紧闭,不见外人,府中上下似乎都察觉到了不对的气氛,变得格外紧张。

临到大选,谢宅递来消息,说是林昭音已经坐着轿子入了宫,余下的一概不知。

辽东突然传来消息,百官被紧急召回,一入宫便是三个时辰。

谢庭玉在堂中踱步,时不时瞧一眼外头的天色,低声道,“老谢怎么还不回来……”

“急不得。”谢永安正襟危坐,神色平淡,语气是一贯的温和,“父亲接到信儿,说是辽东有人煽动群众情绪,引发大规模骚动,百姓们乱了套,打上县衙了。”

“打上县衙?”谢庭玉面露震惊,沉声道,“这是被逼急了,与其等死,不如先一步治人。”

谢永安微微颔首,不疾不徐道了句,“辽东恶势猖獗,地方官不为百姓谋事,出了乱子,只想着蛮横镇压。”

“不知是哪个衙役失手杀了领头的百姓,将矛盾引得如此之大,到最后,还是鬆城去了人手,才堪堪劝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