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黛鸢放下帘子,李宅的马车也朝前驶去。
常久望着远去的马车,扬声喊道,“李姑娘,我叫常久,你可千万要记住了!”
李黛鸢坐在车中,听见后头传来的动静,不禁有些想笑,“梁晚余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像个呆子。”
“许是跟谢公子交好罢。”松枝用小银锤砸开了几个核桃,将果仁递到主子跟前,“婢子瞧着,那位公子身上穿的戴的都非俗物,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李黛鸢扑哧一笑,轻声道,“瞧上去倒像个没心没肺的。”
另一侧车中,常久略显手足无措,也不知是羞涩还是激动,俊脸微红,与他冷峻的长相格格不入。
“不对……”常久似是想到了什么,招呼着一旁的小厮,低声道,“你快去街上,买最好的伤药来,送去李宅,不必顾及多少银子。”
“是,公子。”
镇国公府
月园的窗子半敞着,门也没关,梁晚余斜躺在塌上,一双手垂着,任由玉露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玉露坐着小木凳,将凤仙花捣碎抹在她的指甲上,再用片帛缠定。
虽瞧着容易,上手却很是繁琐,得处处仔细着。
玉露动作轻柔,梁晚余多了几分困意,一双眸子浅浅合上。
“小姐。”
玉竹的声音从外传来,生生吓了玉露一跳,也吵醒了梁晚余。
玉竹进门时,就见屋中的主子睡眼惺忪,一脸迷惘的瞧着自己,顿时有些愧疚,“婢子不知您在小憩……”
“无碍。”梁晚余摇摇头,打起了几分精神,“你匆匆赶进来,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