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垂眸,见她捏着的那方帕子正是自己所绣,心头的苦涩冲淡不少,却还是执拗的摇摇头,低声道,“弟妹不必忧心我,没人欺负我,我只是……心里头不怎么畅快罢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边月不愿说,梁晚余也不便多问。
“嫂子若是心里不顺当,就随我一同去外头逛逛,可好?”梁晚余拉住她的手,轻声哄慰道,“明日晨起请了安,咱们就出门,听说东市的脂粉铺子上了新,嫂子陪我去瞧瞧罢。”
边月心思微动,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轻轻咬住下唇,“母亲……能同意么?”
梁晚余抿唇笑笑,开口打趣道,“母亲不喜你我,咱们能出府逛去,不碍她的眼,她自然乐意。”
边月破涕为笑,抹净眼泪,小声道,“那明日晨起,我们一同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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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窗子敞着,窗沿有一只手宽,谢庭玉曲着腿坐在上头,仰头瞧着天上的银月,微微失神。
“公子,咱们……”
程言推门进来,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见坐在窗台上的主子慌忙抬手抹了把脸。
“公子?”程言察觉不对,小心翼翼上前,探头望去,却见公子的鼻头眼尾都粉着。
就像是……
程言大为吃惊,连忙问道,“公子您怎么哭了?”
“胡诌什么?”谢庭玉声音闷闷的,人也没多少精神气,嘴上却不服输,“我何时哭了?再瞎说,当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瞧着他的俊脸,程言变成了无言。
公子浑身上下,恐怕只有嘴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