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玉媳妇……”崔氏大受打击,面上难掩委屈,“我原以为你嫁进府里是真心想跟庭玉过日子的,如今再看,你分明是另有所图,谋划拆散我们整个家,伺机报复!”

谢昀站在一旁,静静望着她,神情受伤。

镇国公和卫氏没开口,只是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梁晚余不理会他们,盯着彩霞,眸色晦暗不明,低声道,“我何时找的你,你可说得出?”

见主子们脸色越来越差,彩霞仰着头,底气都足了些,“昨日巳时。”

“你说谎。”

梁晚余寻出了破绽,嗤笑一声,“不巧,我昨日巳时正好出了府,走的正门,守门的几个小厮可都瞧见我了,府里的车夫也能作证,直到申时才归,刚好错开你口中的时辰,难不成我是鬼怪,能分身移行?”

彩霞愣在原地,开口想反驳,却被梁晚余打断了话头。

“你说我用你全家性命相挟,指使你害人,可我从未见过你,若想清楚你的家情,定然要找兰园的下人探问。”梁晚余环顾四周,眉头轻挑,“你问问他们,有谁与我见过面?”

“再者,兄长的药是你亲手掉包,若你真有良心,就应该在我要挟你的时候去禀明父亲,而非现在装模作样。”

“若是一个人受命做了亏心事,一旦事发,心中惶恐,必然第一个看向自己的主子,寻求庇护。”梁晚余面上挂着笑,语气淡淡,“可你不仅没看我,反而一直留意着陆娘子,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一目了然。”

“方才父亲逼问你时,你愣了片刻,一定是在心中盘算到底跟着谁才最靠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