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她靜一靜吧。”

紀君澤勸瞭一句,唐晴也隻好和他一起離開。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唐晴起來瞭,她心裡有事睡不著,一夜好像烙餅似的,翻個不停。

擔心柳紅豆一夜沒有睡好。

她披上衣服,站在柳紅豆的窗前,輕輕滴扣動窗欞,良久不見動靜。

於是,她朝著裡面喊道:“紅豆,你醒瞭嗎?”

裡面沒有動靜,隻有晨風在耳邊掠過。

“不回答我,是不是想不開瞭,做傻事?”

唐晴看著窗口,好像是說給自己,也好像是對空氣說著心裡話。

好久裡面還是沒有動靜,她用力地一推,門開瞭。

走進柳紅豆的房間,裡面收拾得幹凈利落,柳紅豆連個影子都沒有。

她離傢出走瞭,唐晴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這個想法呼之欲出。

突然,發現茶杯壓著一張紙,忙奔過去。

唐晴拿起那張雪白的紙,看著上面寫的字。

“晴,不要替我擔心,今天要辦的事情很多,最先辦的是去一趟月安公墓,把弟弟安葬瞭。”

“自從來到京都,是最應該辦的一件事,之前不敢面對,現在必須面對瞭。”

唐晴看著白紙黑字,突然感覺不好,擔心柳紅豆想不開,她沒忍住,驚呼一聲:“紅豆,你別想不開啊。”

她這一嗓子,在寂寞的黎明,如一聲炸雷,把整個四合院炸響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