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看瞭眼圖紙,沒有很意外,轉而提醒梁牧牧:“明天我們要醫院拿藥,早上出發。”
算下來,梁牧牧已經出院快一周瞭,她沉寂下來:“我感覺身體沒什麼大礙,不用去瞭吧。”
“梁牧牧。”江知喊她。
梁牧牧應瞭一聲。
江知抽走她手上的圖紙,用紙巾把她手指的顏料一點一點擦幹凈:“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做諱疾忌醫?”
“……”她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看江知。
江知跟著她的視線歪頭,捏著她的鼻尖說:“又裝聽不見,醫藥費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
日光金燦燦地普照大地,醫院裡,江知把買的包子遞給梁牧牧,豆漿插好吸管放在她手邊,一邊像老父親似的叮囑:“別亂跑,在這裡等我。”
梁牧牧不以為意地讓他快走:“知道瞭,你都說瞭好幾遍瞭。”
等江知離開,她拿起包子放嘴裡啃,吃著吃著,前幾天一直沒出現的咳嗽,現在又開始瞭。
她用紙巾捂住嘴唇,悶聲咳起來,這次沒有上次嚴重,咳瞭幾聲後感覺好受多瞭。她放下紙巾,但是雪白的紙巾上那抹刺眼的紅色,令她心髒提瞭起來。
似有所感,她偏頭看向左邊。
江知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走廊上,他眉眼憂鬱地看著梁牧牧,不發一言。
梁牧牧抿起唇,悄悄把沾著血的紙巾握進手心裡,她揚起嘴角朝江知一邊揮手,一邊跑過去,但是沒跑進步突然腿一軟摔在地上。
該死的,真丟臉!
她坐在地上拍掉手心的髒東西,在江知蹲下的同時,又在他衣服上蹭瞭蹭,幹完這件壞事,她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