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視線變得模糊,思維開始渙散。
再次醒來時,目入白茫茫的一片,她心裡一驚,暗忖:這是哪兒?我死瞭?
但是並沒有,因為頭頂透明的藥袋吸引瞭她的註意,呼吸間,也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瞭?”江知開門進來,他坐到梁牧牧病床邊,替她理瞭理淩亂的長發,“這是在醫院,你生病瞭。”
簡單明瞭地解釋瞭梁牧牧的問題。
梁牧牧腦子還有些混沌,她想開口,但是嗓子裡還有那股腥甜。
玻璃杯端到她的唇前,江知示意她喝水。
喝完,她才覺得好受,清清嗓才問:“我病得很嚴重嗎?要住多久?”
見她不再喝水,江知把玻璃杯放回桌上,語氣很自然:“沒有很嚴重,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
聽到這個回答,梁牧牧很驚訝,因為她原以為這場古怪的病來勢洶洶,至少要躺個三四天。
再想,又覺得不對:“下午?我們剛才不是已經晚上瞭嗎?”
“你昏睡瞭一天兩夜,我還以為你要再睡一天才能醒。”江知氣息微亂,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但是又緩緩舒瞭一口氣,他道,“幸好今天就醒瞭。”
看出他在擔心自己,梁牧牧擡手在下頜用指腹輕輕撫摸,是在安慰,也是想讓他放寬心。
他們真的在下午就出院瞭,離開前,醫生在江邊耳邊囑咐瞭幾句,雖然沒聽清,但梁牧牧覺得她的病情,可能沒有江知說得那麼輕松。
這所醫院位於富人區和貧民區的交界處,平時貧民區的人很少來這邊看病,因為這裡貴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