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牧搖搖頭,她挪到床尾伸手去拉江知的手腕,不料江知往後一躲,他解釋道:“我今晚喝瞭很多酒,不要弄髒你瞭。”
“沒關系,我想看看你的手心。”
梁牧牧強硬地扯著他的衣擺,讓他離得更近些。
江知順著她的力道往床尾靠近,在她握緊手腕的同時,乖順地打開手心。
手心裡血肉模糊,被玻璃碎片割出的傷口此時還在滲血。
梁牧牧身體前傾,嘴唇在那幾道傷口上吹瞭吹。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隻是覺得,這樣也許會讓傷口不那麼疼。
她擡頭問:“你那個時候怎麼不躲?”
江知沒有問她怎麼知道事情的原委,他揚起一抹笑容:“為什麼要躲?躲瞭我可能就會失去這份工作。”
梁牧牧皺起眉頭:“可是會很疼。”
“可是受傷的是我,你怎麼會疼呢?”江知緩緩道,他在梁牧牧面前蹲下,揚起頭,那張精致的臉龐就暴露在月光下。
黑暗往往會讓人産生錯覺,思維混亂,削弱人的理性和自制力。
梁牧牧覺得江知一定是醉瞭,不然怎麼會用這種眼神看她。
被酒氣熏染濕潤的眼睛,像玻璃珠一樣明澈,帶著繾綣的溫柔,紅潤的雙唇微翹,看著……很適合接吻。
梁牧牧突然想起一個名詞:狐貍精。
她靜靜看著江知的唇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