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關上門轉身,這才松開瞭她的手,說:“你怎麼會在這兒?梁牧牧。”
他背靠門,雙手環胸,烏黑的發絲被撈起,露出眉眼。
“我……我不是說瞭嘛,我擔心你。”又帶上瞭口罩的梁牧牧,聲音甕聲甕氣,真假難辨。
江知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的鬼話,隻是靜靜看瞭她一會兒,隨後道:“你先在這裡待著別出去,等我回來。”
“江知!”
正要離開的江知被叫住,他回頭,無聲問她:有事?
“你這幾天……有沒有遇到一個很奇怪的人?就是那種,突然對你說莫名其妙的話,或者動作鬼鬼祟祟的人?”梁牧牧問。
江知極為配合地回憶,最後回答:“有。”
聞言,梁牧牧一時有些緊張:“誰?”
“你就挺奇怪的。”
“……”她隔著口罩毫不猶豫擺手,“再見。”
……
夜幕更深,但是江知並沒有出現,梁牧牧知道,劇情正緩緩往她預料的方向行駛。
“現在的劇情是什麼?”
〖叮——
察覺到身體不對勁的江知,步履踉蹌,背影形單影隻藏匿在陰暗裡。
潔白的襯衫染上污泥,他覺得自己宛若地溝裡爬行的老鼠,骯髒又見不得光。
可是,憑什麼有的人一出生就酒肉奢靡,有的人卻舉步維艱。
人人都可以踩著他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