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好像絲毫不怕梁牧牧會發現似的,大咧咧地把手裡的錢展開,說:“剛才不是掉瞭兩張傳單——”
梁牧牧回憶,她當時似乎還感嘆今天的風真大來著。
“我故意的,這樣才能接近他。”江知接著說,“怎麼?你覺得我做錯瞭?”
今天的風確實大,空中飄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塑料袋,梁牧牧盯瞭幾秒,收回視線:“沒有,那個人做得不對,他不該辱罵你,也不該踩瞭你的傳單。”
她確實沒覺得這件事做得不對,別人辱你,自然要還回去,當然,如果不算上江知第一次見面就割斷她挎包這件事的話。
“我們回去吧。”
但是自從知道江知能夠做到悄無聲息地偷東西之後,每當他靠近行人時,梁牧牧都會忍不住喊他名字。
惹得兩邊路人紛紛朝他們看過來。
被喊瞭幾聲姓名,卻得不到重要回答的江知捏緊手裡的傳單,咬牙說:“梁牧牧,你有病吧!”
自覺理虧的梁牧牧幹笑一聲:“你的名字,真好聽!”
……
第一個劇情糾正算是成功瞭,梁牧牧在一號助手的提醒中,緩緩松瞭口氣。然而這口氣才舒完沒幾天,一個可怕的認知就當頭砸下。
這天夜晚,筒子樓裡的人都睡下瞭。
晚上刮瞭點風,風鉆進縫隙發出“嗚咽”的怪叫,掛在樓道中央的衣服也被吹得左右擺動,月光下,那晃動的影子打在窗戶上,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
“喵——”
樓下野貓在翻倒的垃圾桶裡尋找食物,餿瞭的米飯殘渣在地上被人踩出幾個腳印,湯汁沿著地上溝壑流淌。一副衰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