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在空中停下,他嘿嘿笑著:“這就對瞭,你是個聰明人。放心,我兒子對待女人還算溫柔。”
太陽還沒落山,風吹來幾片烏雲遮住陽光,天色開始逐漸變得昏暗,有下雨的趨勢。
傍晚時分,梁牧牧果然被帶到另一間房間裡,房間沒有開燈,昏黑的光線從一扇高高的小窗口投進來。
許是梁牧牧表現得太冷靜,男人並沒有把她綁起來,隻是出門時從外面上瞭鎖。
門鎖發出利落的啪嗒聲。
梁牧牧靜坐在黑暗中,一動不動盯著虛空不知在想什麼。
沒過多久,門外才傳出腳步的聲音——那個男人剛才一直沒離開。
門外腳步聲漸遠,梁牧牧眸光一轉,將視線定格在那扇小窗上。
窗外白熾燈驟然亮起,透過玻璃照射進來,燈光讓她的臉龐看起來慘白。
踩著搬來的椅子,梁牧牧還要踮起腳才能看見窗外的情形,外面沒有人際,唯有狂風吹得沙沙作響的樹林。
“看來……喊救命是沒用瞭。”梁牧牧扒著窗戶喃喃自語,“這也太高瞭吧,難怪他能這麼輕易就離開……”
她又環視房間一圈,房間佈置普通,除瞭床就隻有一個小衣櫃,打開衣櫃,櫃中的衣物放得淩亂,應當許久不曾整理過,最角落還擱著一支木頭做的彈弓。
思索片刻,梁牧牧拿起彈弓掂瞭掂,又在窗戶與彈弓之間來回比劃,最後用彈弓狠狠地砸向那塊玻璃。
砰——
腳步聲由遠及近。
男人很快開瞭門鎖沖進來,然而房間裡的人早已不見瞭蹤影,隻有破瞭洞的窗戶,冷風正呼呼從那大洞魚貫而入。
“爸爸!”一個更年輕的嗓音氣急敗壞喊著,“我要媳婦兒!我要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