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快速眨瞭下眼睫。
然後就,沒瞭?
“……奴婢告退。”
月白是禦前的人,卻揣摩不透聖意。
她從太醫院得知這樣的消息,興奮的一路小跑過來,生怕陛下晚一秒知曉,結果陛下的反應還沒有她激烈,最起碼陛下她笑一下呢。
君梵凝望著指尖的玉珠:“聽說他要見朕,宣他過來。”
月晚難得遲鈍:“……是。”
宣玉侍君來禦書房,這可是上上隆寵,她們陛下登基至今,從不曾有過這樣的先例。
這玉侍君實在是瞭不得,入宮不過三月有餘,先是一夜得瞭封號,
如今又是一舉得瞭龍胎,後宮至今還不曾有過這等喜事,陛下對他偏袒些也是應該的。
君梵垂眸望著案上紙張的字跡。
這位玉侍君的身份不簡單,正因她派下去的人查不到,才讓她生瞭疑,倒聽人說,他是憑空出現在那條街的。
憑空出現麼。
“陛下。”
少年的聲線帶瞭慍怒。
君梵揚瞭揚眉頭,淡道:“見朕可有要事?”
她的話似乎將眼前人激怒瞭,段雲商眼圈都紅瞭一圈。
“……自然,陛下日理萬機,我哪兒敢耽誤陛下的時間,”段雲商死死盯著她,“聽聞南北兩方交戰,我是特意來向陛下獻策的。”
他頗為咬牙切齒。
君梵頷首,示意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