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木心惡狠狠地道:“你就承認是你一人所為瞭吧,我會替你求情,沈傢寬厚,自不會牽連你的傢人。”
卻沒想到木心擡起頭看著她期期艾艾的道:“小姐,我回來的時候就被大公子抓住瞭,我已經全招瞭,你就不要再狡辯瞭。”
楚清音當即傻眼瞭,連忙回過頭連滾帶爬的跪在瞭沈老夫人的腳下,聲淚俱下的為自己申辯:“外祖母,全都是這個婢子胡說的,音兒怎麼可能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兒來,外祖母,你要相信我啊。”
沈老夫人見她這個時候瞭還在狡辯,頓時覺得心力交瘁,揮瞭揮手示意他們全都出去,在張榕書被沈千信扶著起身時沙啞著聲音道:“書兒留下。”
站在院子裡的沈傢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日之事實在是太令人震驚瞭,一時之間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瞭。
隻有沈千信尚且還很迷茫,不解的問道:“是真的還是在做夢,為什麼感覺如此的不真實。”
流放
沈傢對楚清音的處置裴瑾萱是隔瞭幾天才知道的,裴瑾嵐見她在發呆,不由得道:“難道你覺得處罰的重瞭?外祖母和舅母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隻不過楚清音實在是太過分瞭,這才不得已把她送回去。”
裴瑾萱搖頭,表示贊同:“我覺得這樣很好,禍害隻有遠離咱們才能保平安。”
【就是有些奇怪,原書形容外祖母和舅母對楚清音的感情十分深厚,竟然也能舍得把她送走,我還以為還得容忍楚清音蹦躂一段時間呢。】
【不過這樣也好,外祖母和舅母雖然會傷心一段時間,但是好在人還在,總比被楚清音禍禍的傢破人亡的好。】
【那我最近可得多多的跑去沈傢看望外祖母和舅母,有我這麼個小可愛在,一定能讓外祖母和舅母早日走出陰霾。】
裴瑾嵐搖頭失笑,她這妹妹,心中一直有千奇百怪的想法,簡直太有趣瞭,她真是何德何能擁有瞭一個這樣的妹妹。
又處理瞭一個隱患,裴瑾嵐全身心的投入到瞭自己的女學建設中,裴瑾萱在心中曾經提到過的幾個人她也全部找齊瞭,有瞭她們的輔助可謂是一日千裡,再加上沈傢來瞭京城,裴瑾嵐更是如虎添翼,眼看著就要竣工瞭。
就在這個當口,太子殿下查清瞭春滿樓所有的事兒,包括淮王的一系列罪行,直接在早朝上把所有的證據全都呈瞭上去,陛下龍顏大怒,下旨褫奪瞭淮王的稱號,貶為庶人,發配到他自己的封地,永世不得踏出一步,所有涉案人等全都抄傢流放。
麗貴妃也因為教子無方被廢除妃位,打入冷宮,生生世世不複相見。
賀知舟被流放的那一天全城矚目,受害者傢屬等在街道兩旁,各種爛菜葉子、臭雞蛋全都往他身上招呼,哭喊聲和叫好聲連成一片,令人不由得悲傷又高興。
裴瑾嵐站在酒樓上看著賀知舟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外走,想著自己接下來的安排,覺得自己總算是能松一口氣瞭,最大的對手已經被解決瞭,餘下的日子全都是美好。
渾渾噩噩的賀知舟心有所感的擡頭看過去恰好看見瞭裴瑾嵐轉身離開,不由得悲從中來,嘴唇蠕動瞭幾下,一聲微不可聞的嵐兒被風吹走瞭。
一樁驚天大案總算是落下瞭帷幕,趁此機會,裴瑾嵐的女學終於落成瞭,她派人去坊間大肆宣傳,甚至還設瞭據點,專門解決民衆的疑問。
對於剛剛經歷瞭春滿樓一事的百姓們則是對此十分的不信任,前來報名的人少之又少,裴瑾嵐也不氣餒,日久見人心。
這天,裴瑾萱在相府呆的百無聊賴,央著裴瑾嵐帶她去女學看看,建成她還沒有去過呢,作為一個現代人,說不定她還能提一些可行性的建議呢。
裴瑾嵐認為她想的有道理,於是擇日不如撞日,當即帶著她出門瞭,女學位於京城的北面,正處在城鎮的邊緣地帶,之所以建造在這,也是出於裴瑾嵐多方的考量。
興辦女學本就為世人所不容,若是在紮眼豈不是平白增添瞭許多的仇恨,再說瞭,經過瞭淮王的這件事兒,女學也被賦予瞭一些不好的意義,她會讓大傢看清楚,她和淮王不同。
下瞭馬車後,裴瑾萱看著修建的十分古樸的女學眼睛一亮,還未進去先稱贊道:“不愧是我三姐姐,女學看起來十分有內涵。”
【我三姐姐可不是淮王那種人渣,隻想著一己之私,我三姐姐可是心懷天下的女人,這個世界有我三姐姐是大傢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