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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柔內心十分不解她為什麼會有此一問,不過想想坊間的傳聞,畢竟她是丞相府新接回來的土包子,不認得她也很正常,因此心中十分看不起她,在回答她的時候語氣裡便帶上瞭一絲輕蔑:“我姓何,名心柔。”

隻介紹自己,沒有後綴,想必是覺得在這貴人雲集的地方父親的官職不夠看,偏偏裴瑾萱就不讓她如意,笑著問道:“不知令尊在哪高就?”

何心柔咬瞭咬唇,眼眸中閃過一絲惱怒,她父親官職低微,導致她一直耿耿於懷,覺得是父親影響瞭自己,若是父親的官職再高一些,她也就能接觸到傢世更好的子弟,也不至於在此衆目睽睽之下被人羞辱。

縱使何心柔內心慪的要死,但嘴上還是乖乖的回道:“傢父是太常寺丞。”

回答完這個問題的何心柔好似受瞭天大的委屈一般眼眶通紅,把一個受壓迫的弱女子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騙的為觀衆人直為她抱不平。

“裴傢這是不想承認想以權壓人嗎,沒想到裴公子風光霽月的一個人竟然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

“大傢真是瞎瞭眼,看錯瞭他。”

“裴傢這位新接回來的小姐真是粗俗不堪,羞於同她為伍。”

裴瑾萱對圍觀衆人的嘲諷充耳不聞,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看著裴瑾嵐:“三姐姐,太常寺丞是幾品?”

裴瑾嵐立刻上道的回答:“從五品。”

裴瑾萱點頭,又問道:“丞相是幾品?”

裴瑾嵐答道:“一品。”

這等明晃晃的問話對於何心柔來說可是明晃晃的打臉瞭,這不是在告訴衆人,她和丞相府嫡子幾乎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裴明昭日常出席的皆是同僚的宴會,或者是王爺、侯爺舉辦的宴會,而何心柔隻怕是連這些宴會的門檻都進不去,何來有情一說,怕不是在癡人說夢。

周圍人的目光瞬間發生瞭變化,何心柔敏銳的察覺到瞭,目光中閃過一絲暗芒,滿臉正氣的道:“這件事兒想必就是一個誤會,應該是我不小心遺失瞭手帕,裴公子恰好看到瞭,這才引起瞭今天的誤會,若是因為我讓裴公子沾染上瞭不堪的名聲,豈非是我的罪過瞭,還請大傢對今天事兒守口如瓶,不要讓裴公子一番好心腸得到瞭壞報應。”

這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立刻得到瞭衆人的認可,沒想到她在自己的名聲即將被潑上污水的時候能鎮定自若的說出來這樣一番話,既維護瞭自己的名聲,又把裴明昭從這件事兒中摘瞭出去。

傳出去後別人隻會說她識大體,襯得他大哥像個無能之輩,隻能靠女人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而且,是不是嫌疑還不一定,說不定就對她另有企圖。

她想憑借著日後的輿論讓丞相府不得不負責,偏偏遇見瞭裴瑾萱不按套路出牌,縱使她說的天花亂墜,在裴瑾萱的眼裡也隻是一個跳梁小醜,因為她知道一個何心柔到現在為止她自己都不知道事兒,若是說出來,足以讓她萬劫不複。

【我就靜靜的看著你作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不看看你的對手是誰。】

【我可是手握劇情的人,任何魑魅魍魎休想逃過我的法眼,就讓你在盡情的蹦達一會兒,自掘墳墓的戲碼可不常見。】

【真是太期待瞭。】

裴瑾嵐本想出聲幫助裴瑾萱打擂臺,在聽到裴瑾萱的心聲後又識趣的閉上瞭嘴,還示意裴明昭和裴明朗稍安勿躁,他們查出來的事兒想必裴瑾萱也清楚,不然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何心柔說的越多裴瑾萱越興奮,她裝作滿臉為難的道:“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若是傳出去縱使會得到別人的一聲稱贊,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好心腸,若是遇見那種愛嚼舌根的,自己的名聲便罷瞭,連累瞭傢中兄弟姐妹的才是得不償失。”

她的這番話暗喻的意思很明顯瞭,何心柔的臉色頓時難看瞭起來,雖然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是她傢中還有幼弟,他才是傢族的根本,她不得不為他考慮一番。

何心柔轉而看著裴瑾萱狡黠的目光思緒一頓,懊惱不已,差點就被裴瑾萱繞裡面去瞭,連忙大氣凜然的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今日在場的諸位一定會為我仗義執言,人生在世何懼這些流言,清者自清。”

這番話頓時讓裴瑾萱露出瞭一個笑,她拉著何心柔的手笑瞇瞇的道:“何小姐真是高義啊,這樣說來何小姐從未和我大哥私下接觸過?也從未同我大哥說過話?更是從未和我大哥交過心,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