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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到處都是破碎的衣衫,足以想象是有多麼的急切,三個人赤條條的糾纏在一起,哪怕踹門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讓他們三個人分開,反倒是更加的亢奮,呻吟聲一聲比一聲高昂。

趙夫人面露鄙夷,高雅出塵的貴女又怎麼樣,還不是淪為瞭滿京城的笑柄,示意仆人們上前把他們分開,小廝們去扯兩名男子,婆子們按照之前的指示則是把那名女子扯瞭出來,匆忙間看到瞭她的臉,嚇的尖叫出聲。

聽著這聲尖叫,趙夫人心情頗好,覺得自己的計劃成功瞭,連忙問道:“究竟是何人在此□□。”

趙夫人滿心都是完成任務的喜悅,壓根沒看見嬤嬤們僵硬的身子,甚至催促著她們讓開,卻沒想到看到瞭自己這輩子的噩夢,那名女子目光渙散的擡起頭來,分明是她那捧在手心的掌中嬌。

“啊。”

接受不瞭這個打擊的趙夫人踉蹌著走上前,搶過一個小丫頭的外衣披在瞭那名女子的身上,隨後一把把那名女子抱進瞭懷裡,宛若一副丟瞭魂的模樣哭嚎:“我的素素啊,你怎麼會在這?”

這件事情不應該是這個走向啊,為什麼會出瞭岔子,明明是萬無一失的事兒,為何會變成這樣!

隨著兩聲破空的聲音響起,屋內的兩個男子也滾落在地,正好臉朝外,大傢清晰的看見瞭兩名男子的臉,竟然是淮王賀知舟和戶部尚書的小兒子江南,頓時引起瞭一片嘩然。

“哇,江南可是出瞭名的好男風,沒想到連淮王都是他的入幕之賓。”

“這,這,淮王玩的是真花啊,男女通吃啊,就是不知道淮王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這是咱們能看的東西?會不會被滅口啊,算瞭,這麼多人呢,淮王總不能把咱們都殺瞭,今日過後上京可熱鬧瞭。”

“真沒想到淮王竟然是這樣的人,今天真是開瞭眼瞭。”

這麼大的動靜令賀知舟也清醒瞭過來,看著門外圍觀的人群頓時絕望不已,從今天開始,他的奪嫡之路算是斷瞭,這輩子和皇位都無緣瞭,以後再提起淮王的時候,大傢首先想到的就是淮王開放的性取向,完瞭,他這輩子都完瞭。

不,他還沒有完。

趙夫人收到瞭淮王遞過來的目光,看著懷中的女兒悲戚不已,眼一閉,心一橫,張口便開始嚷嚷:“這不是裴小姐和謝小姐換衣服的廂房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意外,淮王天潢貴胄,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一定是被人設計瞭。”

“對瞭,沒錯,淮王和裴小姐郎有情妾有意,莫不是裴小姐不甘寂寞,想要勾引淮王,這才造成瞭這場鬧劇,還連累瞭我的素素。”

這番話頓時引起瞭軒然大波,大傢仿佛嗅到瞭八卦的味道,難不成今天的事情還有裴小姐參與?

“趙夫人慎言。”

一聲嬌喝從人群後方傳瞭過來,大傢回過頭去便看見裴瑾嵐帶著裴瑾萱和謝晚凝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就好似一株高潔的蓮花一般,任何淤泥休想沾染半分。

裴瑾嵐邁步走瞭過來,人群自發的為她讓出瞭一條路,直到走到裴明昭身旁時這才停下腳步,裴瑾嵐目光冷凝的看著趙夫人:“敢問趙夫人是不是與我有過節,你難道不知女子的名節何其重要,豈容你隨意污蔑。”

趙夫人看著光鮮亮麗的裴瑾嵐眼中的憤恨幾乎變成瞭實質,在摸到懷中女兒顫抖的身軀時更加的控制不住瞭,質問道:“敢問裴小姐和謝小姐去哪瞭?莫不是害怕東窗事發提前逃走瞭。”

看著他們猶如百足之蟲,竟然還想把這件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裴瑾嵐皺著眉頭道:“我還想問問趙夫人是如何待客的呢,小丫頭領路到一半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我們運氣好遇見瞭太子殿下,如今面對這等場景豈非百口莫辯。”

隨著裴瑾嵐的話音落下,衆人回頭便看見瞭端方如玉的太子殿下正站在後面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紛紛跪下行禮,賀景珩漫步走瞭過來,清冷的道:“都起來吧。”

這等場合太子當然不會出席,若非聽說瞭裴傢兄妹在此也不會匆忙出宮瞭,想到此,賀景珩隱晦的掃瞭一眼裴瑾嵐,漫不經心的道:“六弟,今早我才向父皇求的差事,急著出宮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本想咱兄弟二人齊心協力,沒想到啊,你小子倒是無愧於你的名聲,還是不耽誤六弟你的大事兒瞭。”

這一番陰陽怪氣的話直讓裴瑾萱在心裡笑的直抽抽,不愧是太子啊,看看他這刀補的,比酷刑還甚,這下淮王的臉隻怕是比調色盤還精彩,不過,就是劇情有些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