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裡,坐著一個美婦人,正對著桌面上的藥方手劄皺著眉,目光略有愁色。
“小孩兒,你昨日可曾嘔吐過?”
面前坐的這個小孩不敢說話,坐在他一邊的姑娘不太好意思的點瞭點頭。
“吐過一次。”
“現在是否腹脹腹痛?”
那小孩兒不說話,姑娘又點點頭。
周安秋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瞭:“從脈象來看,這是氣不通順,受瞭寒,從而引起的腹痛之癥。若要醫治倒也簡單,隻需荔枝核兩錢、田七一錢,切片搗碎,每日煎服早晚兩次。這藥喝上半個月到一個月,病也就好瞭。”
那姑娘點點頭,拿著藥方往旁走,去找一邊的學徒周青崖抓藥去瞭。
走瞭一個,還有下一個,陸陸續續的,有一些或者年輕或年長的女郎排著隊,走過來看病。
周安秋按著從前往後排的人,慢慢的給她們診脈。
李明昭看著她眉眼慈祥溫柔的樣子,忽然就不心慌瞭。
她慢慢的走上前去,站在周安秋的身邊,幫她研墨、遞筆,看她慢慢診脈寫脈案。
直到天黑之後,前面排隊的病患都已走完,周安秋這才站起來,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然後,她看著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的李明昭,感覺好笑:“說罷,你今日又闖什麼禍瞭?這般賣乖老實。”
李明昭輕輕的搖瞭搖頭,隻是看著她。
周安秋感覺奇怪:“難不成你把藥爐燒炸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