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答應瞭這件事,李明昭眸子裡的光,一點一點的亮瞭起來。

心底壓著沉甸甸的事有瞭地方安置,負擔遍少瞭一半。到瞭午時,她突然有些胃口,吃瞭一些羊湯面。

下午,李明昭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又能正常說笑瞭:“今年還未來得及賞梅花。茯苓,我記得咱們府往南邊走有一片梅林,去年冬天回來的時候見過,那花在寒冬臘月開的好極瞭。

你去為我摘一瓶梅花吧,我想看瞭。”

“公主想看,我馬上去摘。”田茯苓疾步走出房門去摘梅花,生怕自己不夠快,還騎走瞭府上的矮腳馬。

她剛走沒一會,等在外院客居的錢三娘被管傢引著往裡走,李明昭從不失約,昨日約錢三娘吃酒,今日酒吃不成,也要與此人說說話。

她們隻說瞭一刻鐘的話,茶未涼,話已盡。

端茶送客,當侍女引著錢三娘朝外走後,李明昭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滿臉悵然。

她的眼睛看著窗戶間隙露出來的幾縷光,神志漸漸地不甚清晰。

方才李明昭問錢三娘的一些話,還有幾句仍在腦海中回響。

李明昭:“我信你是穿越之人瞭。能否告知我,千年之後,後世之人如何評價我?我,可曾名留青史。”

穿越女錢三娘支支吾吾:留瞭,但……名不詳,評價也……”

說瞭半天,卻是不敢再說下一句。

她沒說完,但李明昭已經悲哀的懂瞭。

因為懂,所以不甘。

她也會騎馬射箭,也曾讀過錦繡文章,年少時也曾暗自敬仰開國時能夠帶兵打仗的定國大公主,佩服百年前登基的女帝聖皇。

可她李明昭並沒有施展抱負的餘地,隻能和親塞外,困陷異族,看著國力日漸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