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乞的舞姬跳起舞來靈動非凡,就是夏侯翀也在其中迷瞭眼。
而此時,營帳角落裡,就站著一位身著阿顏乞士兵衣服的宋時書,她站在這裡聽完瞭圖爾與夏侯翀的所有對話,這一切都證實瞭她的猜想。
今日午時,她收到消息,數十日前曾在昌州道上有人見過夏侯翀,她便已能肯定,就是夏侯翀賣瞭境北的消息,才致使阿顏乞的計劃十分完美。
因此,她才下定決心在今夜潛入阿顏乞營帳,這樣一個人,若不死,那將後患無窮,所以,無論冒多大的風險,她都要來。
這時,她偷偷出瞭營帳,消息已經鎖定,她聽下去的意義也不大,今夜她可不能白來一趟,阿顏乞士兵如此放松的機會,一年可就這一次。
一個時辰後,宋時書躲在一處營帳之中,磨墨書寫瞭三封信。
緊接著,她又溜到山間,吹響哨音,飛來三隻信鴿,她分別將信綁到瞭信鴿腳上。
這三封信都是同樣的內容,隻盼著至少有一封能夠送到離州城。
接下來,就是如何殺掉夏侯翀瞭。
這麼多年,夏侯翀沉迷美色的習慣至今未改,這或許是她唯一的機會。
回到營帳,她再次找到瞭舞姬休息的那間營帳,這些舞姬大概是要跳上一夜,衣服卻準備瞭多套,裡面塞滿瞭各種款式,她順手拿起一件就走瞭出去。
隨後趕往夏侯翀的營帳,這夏侯翀酒力不差,但跟常年酒不離身的阿顏乞人比起來還是遠遠不夠,若她所猜不差,最多半個時辰,夏侯翀就會被扶進來,那將是她最好的下手機會,不親手殺死,親眼看見夏侯翀死去,人在敵軍營帳,她實在放心不下。
通敵叛國,不僅僅是顧離最恨的人,也是她最恨的人。
如今,她大仇得報,可顧離的境北,還深陷戰亂之中,她如何隻躲在離州城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