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後平靜道:“他是皇帝,怎能相比。”
李蟄燃即刻接過話:“是,不能比,所以啊,兒臣也想做皇帝。”
此時,秦太後才轉過頭,她盯著李蟄燃,談不上驚訝,卻也十分不悅,她冷聲道:“皇帝?你是瘋瞭還是傻瞭?天下之大,就沒有別的事讓你做嗎?你當真以為憑一個國子監就能讓你登上帝位,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是從棽都學來的麼。”
“母後終於肯好好看看兒臣瞭,”李蟄燃並不在意秦太後說的話,她的眼神已許久未離開,“不過母後,你老瞭,就該好好在你的壽康宮養老,這天下,這江山,還是交到兒臣手裡的好,弟弟還小,李氏無權總也不是個事,父皇在天上會不高興的,等兒臣老瞭,再將皇位傳給侄子,豈不是皆大歡喜。”
秦太後轉過頭,沉默須臾,望著前方,後閉眼睜開才道:“在我面前,你也敢做你父皇的主。”
“又是這個樣子,”李蟄燃也不再看著秦太後,而是轉向屋外,“父皇已經死瞭,話語權在活人手裡,這皇帝兒臣做定瞭,天下學子皆同,陛下聖旨已下,女子亦可站在朝堂之上,既如此,兒臣,就能站在朝堂的最高處,不妨告訴母後,這次回來,兒臣是不打算走的,十一年前,父皇到底是怎麼死的,母後心知肚明,這些年,兒臣跟著母後也做瞭不少事,不用母後說,兒臣也知道,自己該殺誰,母後放心,這天下,是少不瞭兒臣母族的,兒臣也不是兩位舅父,兒臣可是要青史留名的。”
秦太後靠在椅子上:“你是承認瘟疫一事瞭。”
李蟄燃道:“在母後面前,兒臣有什麼不能承認的,兒臣還要說,年墉老瞭,母後也老瞭,這想法就該變變。”
話音落,秦太後從袖中拿出一封信放在瞭桌上:“國子監一事,皇帝也看出來瞭,但終歸還有一件事,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東西,給你放下瞭,辦不辦,你自己決定。”
說完,秦太後起身就要離去。
就在秦太後踏出房間,走向臺階的那一剎那,李蟄燃開口:“看出來又如何,何況兒臣說過瞭,該做什麼,兒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