厙禹從宋時書的神色中感受到一股殺氣,當即攥緊拳頭:“屬下明白。”
宋時書又道:“若是回瞭京師,他自是向長公主府去,那便盯長公主府,楊傢那邊,你也派人去一趟,還是按我剛才的意思辦。”
長公主李蟄燃深受先帝恩寵,不然也不會久居棽都,那可是整個燕國除京師以外最繁華之地,與隴中相鄰,背靠袁氏,北邊有京師當著,南邊亦無戰爭,遠離東南海寇,西過幾座城池後,盡是荒漠,於位置而言,還沒有那座城比得過棽都,就是京師也不及,有河流穿城而過,四面皆是平原。
那年宋時書也曾路過棽都,那是燕國最好的城。
厙禹聽後連忙跪地:“副使,屬下隻有一問,這是陛下的意思嗎?”
若是周坡在此,那便隻能是李珩的意思,可現在的宋時書也需要自己絕對的親信,為瞭自己,也為瞭顧離。厙禹能力不差,心思沒周坡深,對皇傢也沒有足夠的忠誠,還曾經與裴邵生達成過交易,又知道那麼多事,可不能是別人。
宋時書蹲下身子,瞧著厙禹的一舉一動:“我也有一問,你和裴邵生之間當真沒有別的事瞭?”
厙禹一愣:“九原客棧,他曾在此收買屬下,別無其他。”
“那他為何找上你?”宋時書繼續追問,裴邵生要躲,有許多法子,為何是厙禹?
“屬下……”厙禹聲音有些許發抖,在他眼前的,可是皇城衛副使,曾經以身替陛下擋箭,女扮男裝犯欺君之罪還能全身而退的人,他仔細回想後道,“許是屬下恰巧路過,被他所瞧又知曉瞭身份。”
“恰巧路過?你可還做瞭其他?”這個立於可遠遠不夠。
厙禹苦想:“屬下還……給一個賣身葬父的小女娘些許銀錢,還去酒樓吃酒,還……屬下便回傢瞭,回傢後在傢中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