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理寺門前還有幾個受瞭傷的書生站在最前面,個個衣衫上沾著血跡,素衣白衫盡毀。
這樣的場面可不止大理寺一處。
周淩之又道:“禁軍傷人這已是第二日,還請少卿大人給個公道。”
大理寺內,袁複白拄著個拐杖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光聽著外面的聲音他都不敢將這腳邁出去。
他當時任職大理寺,就是因為大理寺卿年邁,早已不管事,而另一位少卿是個沒人的,他好混日子才來,不曾想會有這麼一出。
另一位少卿去查宋時書女扮男裝科考一事,留他守在這裡面,可一點都不像能守住的樣子,他都怕這些刁民沖進來,將這大理寺給拆瞭。
“少卿,那在門口的,正是昨日刑部門前那個。”有人進來道。
聽得此話,袁複白頭都大瞭,昨日刑部門前差點血流成河他可是聽說瞭的。
“禁軍傷人,找我們大理寺做什麼?”袁複白停下拐杖,看向門外,這一步終究是難以踏出。
“說是請少卿將傷人者找出來。”
“什麼?我要是能找出來,還能在這兒待著。”袁複白自認胸無大志,此刻無比後悔穿上這身官服。
“少卿,您還是出去看看吧!”
“等這次事情過瞭,我可得好好去百花樓好好犒勞犒勞自己,”袁複白邁出一個步子,下一瞬又收瞭回來,“不就是女子入朝為官麼,有什麼不能答應的,非得為難到我頭上來。”
“少卿,慎言。”
“我知道。”袁複白無可奈何,總算是拄著拐走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