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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半生,能信任的可就隻有宋時書一人,而此刻卻有人告訴他,宋時書犯瞭欺君之罪。

同時,他心中竟也有一絲竊喜。

他雙拳緊握,看向站在人群中垂眼的宋時書,站直瞭身子,沒有絲毫晃動。

他喚道:“宋卿,你可有話要說?”

世傢寒門(四)

宋時書從人群中站出,在世人眼裡,女子之身豈能立於朝堂,便是世傢女子也隻能入宮做個女官,燕國建國以來,從未有過女子以臣子之身在朝堂之上議政的先例。雖說顧離已向她保證會處理妥當,可她心中還是有些擔憂,莫說這些世傢大族不會應允,那些寒門子弟當真能站在天下女子一邊。

“回陛下,臣的確是女子之身,但臣隻想為陛下分憂,從未有過圖謀不軌之心,臣所犯欺君之罪請陛下懲處,”她未曾擡眼去看李珩的神色,畢竟相處多年,便是上一世的李珩,在知道她身份的第一時間也未能全然接受,她又看向一旁的吏部尚書道,“倒是方尚書說我圖謀不軌可有實證?若是沒有,也請方尚書解釋解釋。”

“陛下,切莫聽信此女狡辯,既已欺君,何談其他。”吏部尚書混跡官場多年,當即道。

李珩坐在上面,瞧著底下所有人,這裡面完全站在他一邊的就隻有宋時書一人。

“諸位卿傢覺得,這欺君之罪該如何論?”

此時,底下人皆是竊竊私語,若是宋時書隻是一個普通官員,直接降罪便是,可誰都知道,宋時書是李珩信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