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灼從房間內提瞭個藥箱出來放在桌子上:“我這廟小,幾位郎君需委屈幾日瞭,晚上也隻能湊合睡著,我先將這鎖打開。”
說罷,翟灼從頭上取下發簪,替顧離與裴邵生將鐵鏈解瞭後,她便提著鐵鏈向鋪子外面走去:“宋郎君,我先去外面看看。”
“好。”宋時書翻著藥箱應聲。
“明府這傷是從何而來?”裴邵生隨口問道。
董巍解釋道:“不瞞兩位,我來到這兒以後,剛進縣衙就被關進去瞭,還是翟大當傢的將我救出來,收留我在七月山養傷。”
“原來是這樣,”裴邵生環顧四周後才慢慢坐下,“那明府可知,現在在縣衙裡的是何人?我見他也有些能耐,但更像是受制於人。”
宋時書翻瞭好幾瓶藥出來,她記得這些都是翟灼這些年私藏下來的,畢竟七月山的人也時不時會受些小傷。她坐在顧離旁邊:“顧郎君,我幫你上些藥吧!不然怕是要落疤。”
裴邵生眼睛尖,反應快:“不勞宋侍郎,還是我替我傢郎君上藥吧!”一副要將東西搶過去的樣子。
董巍坐在一旁,對面前這三個人的關系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宋時書反駁:“裴郎君,你也受瞭傷,還是別動瞭,我替你傢郎君弄好再給你弄。”
裴邵生對顧離可真是忠誠,好像她要害顧離似的。
宋時書對此很是無奈,也確實對裴邵生心生敬意,明明離開顧離身邊三年之久,卻還是對顧離處處周到,瞧這兩人的關系,估摸著也是從小一起長大,裴邵生又有些才華,應當也能做顧離的左膀右臂,若不是三年前九兒坡一戰,裴邵生也不用離開境北,更不用在京師皇城衛的大牢裡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