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清醒過來。
“你在除瞭我這裡以外的其他地方,都已是個死人瞭,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宋時書說完將碗放下,走到厙禹旁邊,“你派人盯著,千萬別讓人死瞭,就是不說,也得活著。”
厙禹應聲:“屬下明白。”
隨後,宋時書快步向大牢外而去,這地方和刑部大牢比起來還是差瞭點,起碼沒有凍死的風險。
燭火搖曳,宋時書走到一半又想起什麼,向後退瞭兩步,這是顧離昨日停留的地方。
她轉過身,瞧見縮在角落裡那人,翻瞭那麼多卷宗,這已是唯一一個可疑的人。
“副使,您可是要提審哪位?”有人上前問。
她道:“不用,這些人關瞭這麼久都沒結果,就是周平使也沒審出來,隻不過總這樣關下去也不是辦法,你讓周坡擬一份名單拿給我,給我們大牢騰騰地方。”
既如此,還不如主動出擊,無論顧離想做什麼,隻要不影響她的事,她又何必多擾。
“是,副使。”
宋時書繼續向外走去,這名人犯名叫裴邵生,是自肅州鹽城縣而來,本是趕考,卻在考試前幾日出現在皇城外,卷宗裡寫的是,持刀行兇,疑似損害皇城安危。
然而奇怪的是,裴邵生自打進瞭皇城衛大牢,從未反駁過什麼,當然,也不肯承認,就一直在這兒耗著。
周坡倒是審過他,隻是此人身體實在太過孱弱,審一次暈一次,最後見人也沒對皇城造成什麼實際損害,便也一直關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