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個子本就高,還用一副鼻孔看人。
深吸一口氣,顧離不打算回去瞭,那豈不是……宋時書掐瞭掐自己手指,反正這身材,這模樣,她也不虧,於是笑道:“既然小王爺這樣說,臣這人這命都願意給,但臣這命隻能是小王爺的。”
“原來是想保命,”顧離並不意外,“這秦亥到底有多少仇傢,本王久不入京師,竟不知都有人敢如此行刺瞭。”
“臣隻是探探。”說的好像她沒腦子似的。
“探探?”顧離背過手動瞭動眉頭,“若是今夜秦府沒有守衛,隻怕宋大人的匕首早就將秦亥脖子抹瞭,緊接著便是全城戒嚴尋找兇手瞭。”說著,還不忘低頭看向宋時書的靴子。
匕首確實藏在此處,事已至此,宋時書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最好顧離能覺得她隻是俗人一個。
“臣就是想殺他,迫不及待。”
“無所謂,宋大人自便。”說罷,顧離擡眼望天,一片雪花落到瞭眼裡瞬間閉上,“雪大瞭,宋大人早回吧!”
雪哪裡大瞭,宋時書才不管顧離怎麼想,既然能走,她可就不客氣瞭,畢竟何掩淮還在遠處等著。
“小王爺,臣告退。”
“宋大人記得本王的話就好。”
不是今天就行。宋時書轉身離去,剩下顧離在夜中良久。
宋時書行至何掩淮所在,人坐在馬車上靜靜等著,她駐足須臾,他從不問自己做什麼,隻要她提,都一一應下,如此赤誠之人,伴她數年,乃是她一生摯友。
今夜,正是何掩淮堅持陪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