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沒有立即傳來回音,我皺瞭皺眉:“…可可?”

“您有一份加急快遞已送達,請老婆大人開門。”九井一在電話中調侃道,好傢夥,原來那個氣音是他一路沖回傢裡的喘息。

一開門,連寒氣都來不及湧入室內,九井一便迅速關上門,速度不減地跑過來親瞭一下我的額頭,然後又往後退瞭兩步。

“先別靠近我,外套還是很冷的。”九井一把大衣脫下掛在玄關,做完準備才向我伸出雙手,一臉“他已經準備好瞭”的認真模樣。

我這才走過去,安心地埋進懷抱裡。

過瞭幾秒,我聽到九井一焦急地問道:“稀咲問瞭你什麼?”

“說瞭沒什麼事,他可能隻是看不慣我帶薪休假,想找理由讓我幹活而已,真是萬惡的資本傢。”我說到一半,眨眨眼睛靈活補救,“除瞭你。”

九井一沒有回我的話,他也許是認定我會在口頭上逞強,於是選擇眼見為實,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左看看右看看。

我的表情一點不帶心虛,順帶轉移話題:“之前的産檢報告單郵寄到傢瞭,九井爸爸要不要去看看?”

作為孕期腦模範人士,九井一毫不猶豫地應瞭一聲“要”,眼神頃刻間變得肅穆莊重,像是要他去簽合合同。

我去産檢的地方保密措施做得很好,從外表根本看不出這是一份什麼樣的報告單,還會用其他名義打掩護。

我拆開嶄新的信封,扔掉最上面貼的假水電煤費用一覽,對著上面的字愣瞭幾秒。

九井一連忙湊過來看。

“啊哦……”我說,“拿錯瞭。”

事實證明,保密措施做得太好也是問題,我把産檢報告單和針對可可的心理咨詢搞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