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元英青翻瞭個白眼,朝徐檀的房間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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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熹與李鈴蘭並肩走在街上,渾身別扭,沒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低聲問道:“他們真的會跟這麼遠嗎?”
李鈴蘭聳聳肩,“大概吧,我也是猜的,過瞭惠州還要再走十日才能到水縣,水縣再走個二十日也就到瀾州瞭,反正既然已經演瞭這出戲,徐公子就把它演完吧。”
徐寧熹眉心緊皺,又小聲問:“我為何不能直接告訴叔父?”
“你叔父那個人啊”李鈴蘭挑眉看來,“還用我跟徐公子說嗎?若是徐公子直接告訴他,要他替我們搜集證據,他會信嗎?”
“那至少不會損瞭你的清譽更何況他是我叔父,多少也會信任幾分吧”
“徐公子身上並無官職,一年到頭連國主的面都難得見到,這讓你叔父如何相信國主會將這樣的事交給你?但我不同,大傢都知道我得國主信任,消息若是從我口中說出,那必然真切幾分,更何況秘密,若是來的渠道太過正經,反倒不那麼像秘密瞭人嘛,總願意相信是因為自己運氣好,才能得到別人不知道的消息的。”
徐寧熹無聲的張瞭張嘴,忍不住扭頭看瞭她一眼。
李鈴蘭仰頭沖他微微一笑。
在這喧嚷的街上,這抹笑如早春的風,少女眼中難有的天真稚嫩,把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溫柔。
不遠處的酒樓上正倚著一個男子,男子高束長發,似也被這陣風撲瞭面,烏黑的發絲微微揚瞭起來。
他左手還拎著一壺酒,懶洋洋的瞇著眼,濃烈的酒香彌漫口中,讓他難得感到愜意。
惠州城的姑娘,果然明豔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