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郢冷笑:“讓一個他國郡主來當正妃,將來可莫要後悔。”
“大相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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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鈴蘭接瞭旨意,很快就要搬走,說實話,連她也沒想到北堂婧竟然準備親自教導她,這可是十分難得的。
還有三年的時間,李鈴蘭也巴不得天天跟在北堂婧身邊。
若要成事,她需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瞭,王宮裡的女人多數習得都是小道,白謹川是不屑的,當年李鈴蘭初出茅廬,能說出來的見解淺薄又無知,稚嫩的想法常常讓白謹川發笑,每次他都會挑著眉眼,斜斜的瞧著她,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對她說:“太後,不若你再說個別的?”
李鈴蘭就會窘得臉頰泛紅。
白謹川見她說不出,就會毫不遮掩的笑出來,“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些俗書擾瞭腦子。”
所謂俗書,大概是指《女德》《女訓》一類的吧。
北堂婧應是不喜,反正這次賞給李鈴蘭的書冊裡沒有這些。
樺夫人卻在聽聞李鈴蘭得去淩霄宮跟著北堂婧後擔憂不已,她馬上就得回西原去瞭,李鈴蘭能留在湯國成為世子正妃固然是好事一樁,可那不還有三年嗎?萬一這三年裡李鈴蘭失瞭北堂婧的喜愛,豈不是還得被送回來?若真的送回西原,那李鈴蘭這輩子就別想嫁瞭
想瞭這些,樺夫人在離開的前一晚握著李鈴蘭的手忍不住落下淚來,李鈴蘭也哭瞭,她知道這一別後再想見面有多麼不易,更別提用不瞭幾年,湯國就要和西原開戰瞭,到時候李傢如何,母親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