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同窗也紛紛誇贊起蘇然來。說蘇然的確是聰明。
蘇文樓又開口說:“就算她聰慧又怎麼樣,她們一傢,都不孝的很,我祖父祖母尚在人世,他們一傢卻分瞭傢,且不願意撫養我祖父祖母。”
衆人皆不說話瞭,這個時候卻有一個和蘇文樓同村的一個書生開瞭口:“蘇文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還睜著眼睛說瞎話呢,蘇然一傢怎麼不孝瞭,以前你傢沒有分傢的時候,你們傢裡傢外的活不就都是蘇然在幹嗎,後來是你祖父祖母要把蘇然的妹妹賣去大戶人傢做丫鬟你二叔你一傢才要分傢的。”
蘇文樓依舊給蘇二河一傢潑髒水:“就算分傢,他們也不能對老人不聞不問完全不養吧。”那同村的同窗卻道:“好在我還在這個學舍裡,好在我還知道情況,不然蘇然一傢要被你潑一身的髒水瞭,說什麼蘇然一傢不贍養你祖父祖母,分傢的時候,蘇然一傢可是除瞭一些鍋碗瓢盆和鋪蓋,便什麼都沒有從你傢裡帶走瞭,房沒有分一間,地沒有分一隴,就他們沒有分走的那些房和地,就是孝敬贍養你祖父祖母的,怎地你還能說出人傢沒有贍養的話。”
這個同村的青年和蘇文樓在一個學舍讀書,可是二人的關系卻很僵。
這個同村的青年讀書的成績比蘇文樓略好上一些,蘇文樓心存不滿,回到村子裡,總是說些這個青年的壞話,旁人因為蘇文安是秀才的緣故,對蘇文樓也敬重,也會附和蘇文樓說的壞話,於是村裡人便對這個青年有些詬病。
青年一直都對蘇文樓不滿,如今,蘇文樓在學舍裡像是在村裡抹黑自己一樣的抹黑蘇然,青年便看不下去,站出來替蘇然說話瞭。
且不說和蘇文樓有過節,昨天去買餡餅的時候,蘇然瞧見自己,因為是同村,還多送瞭自己一個餡餅。
蘇然尚且如此有情義,聽到她被抹黑,青年自是不由自主出言澄清。
蘇文樓氣的指著青年道:“你,你……別人的傢事,關你什麼事情。”
青年卻道:“你肆意抹黑旁人,讓旁人的名譽受損,本就非君子所為,我站出來正義執言,何罪之有。”
這個時候有蘇文樓的其同窗開瞭口:“我說蘇文樓,那姑娘原是你的堂妹,你沒有必要為瞭自己親妹的生意如此抹黑你自己的堂妹吧。”
又有同窗開瞭口:“且你親妹做的韭菜餡餅,的確是不如你堂妹做的餡餅。”
又有同窗道:“聽說你堂妹分傢之時,沒有分到一隴田地一間房屋,你傢這事情做的實在是……,唉,你堂妹為生計找到賣餡餅的方法,你和你親妹一個抹黑她,一個想著和她搶生意,這,這,你傢倒不像她傢的親人,反倒是像仇人。”
還有同窗道:“你之前就口口聲聲說你妹妹是你堂妹的師父,我今日早上錯賣瞭你堂妹的餡餅,比起你堂妹做的差多瞭,實在是不能讓人相信你妹妹是你堂妹的師父。”
同窗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瞭起來,蘇文樓平日就喜歡諷刺嘲諷他人,同窗們多數也都忍讓瞭過去,此刻蘇文樓被指責,平日裡受到蘇文樓嘲諷挖苦的同窗也都開始指責起蘇文樓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中午休息吃飯的時候,吳月興誇贊蘇然和蘇文樓抹黑蘇然的事情就都傳開瞭。
書生們都說蘇文樓這樣給自己的堂妹潑髒水,實在並非君子所為。
又有蘇文安一個學舍裡的同窗也說瞭蘇文安也說瞭自己的親妹是蘇然的師父。
為此,甚至有已經吃瞭飯的人特地跑到蘇然那裡問蘇然,是不是蘇依依是她的師父。
蘇然自然是實話實說,說自己做餡餅最開始是自己的母親教給自己的,後來自己摸索著改瞭一些方法,才能把餡餅做成現在這個樣子。
因為早上的許多人錯買蘇依依餡餅的事情一早上在書院門口已經傳開瞭,所以中午有去賣餡餅的書生都會特意繞去蘇然的攤位買餡餅。
蘇依依的攤位前隻有寥寥數人。寥寥數人其中還有幾個是走錯攤位的,待看瞭爐子大小不對之後,便轉身朝著蘇然的攤位去瞭。
蘇依依沒有想到,早上還有那麼多人在自己的攤位跟前買餡餅,自己一個上午還憧憬這一天能夠掙上好幾百文,可是轉眼卻成瞭這個樣子。
蘇依依惡狠狠的瞧向蘇然的攤位,蘇然的攤位跟前都是人,甚至遮到自己根本看不到蘇然的身影。
蘇文安和蘇文樓二人吃完飯出來,遠遠的看向妹妹的攤位,隻見妹妹的攤位跟前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