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到他會下毒。”季凡靈心虛地垂下眼。
沒想到他做人的底線,還能一降再降。
又壞又爛的混賬,和窮兇極惡的罪犯,之間其實隔著一道鴻溝。
原來對賭狗來說,那道鴻溝,也隻是一步之遙。
“我沒有說我能做什麼,”傅應呈嗓音很涼,“我隻是覺得你該跟我說。”
季凡靈眼神動瞭下,擡頭看著他。
“……是因為覺得這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嗎?”傅應呈臉上沒什麼情緒,沒有發火,語氣很平。
季凡靈心裡卻像是被捏瞭一下,酸楚得疼,剛想說什麼,他的電話響瞭。
傅應呈掏出手機,淡淡道:“接個電話。”然後轉身走瞭出去。
“是我。”
蘇淩青在電話裡說:“情況有點變化,季國梁那邊一直申訴說季凡靈是他女兒,是真的嗎”
“是。”傅應呈沒打算瞞他。
“你也知道,季凡靈的身份是我辦的,不出事還好,出事經不起細查,”
蘇淩青說,“季國梁再這麼鬧下去,法院遲早發現季凡靈沒爹沒娘,身份存疑,這個倒是問題不大,但她是從十年前來的這件事,可能會瞞不住,到時候對她的生活難免有影響。”
沉默瞭一會,傅應呈冷冷道:“季國梁現在就算判,是不是也最多就二十年。”
蘇淩青一愣:“差不多,怎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