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輛駛離瞭以後,何潔忍不住罵道:“真惡心,還說他是學霸的爹呢,他配嗎?”
“就是,”雁桃說,“凡靈肯定嚇壞瞭吧。”
“他穿成那樣也不可能是學霸的爹,”譚淑雅推瞭推眼鏡,“學霸傢絕對巨有錢,那可是邁巴赫,還是司機在開車!”
雁桃轉頭:“我靠那是邁巴赫?”
何潔震驚:“我靠那是司機?”
陳師傅還是一如既往地樂呵呵的:“那是你的同學嗎?”
“嗯,是室友。”季凡靈目光從窗外收回來。
“都是高材生吶,看著就不一樣。”陳師傅笑。
季凡靈靠在後座上,輕輕吐瞭一口氣,冰冷的手腳好像才慢慢複蘇過來。
最近,她越來越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當做傅應呈傢裡的人。
甚至很久沒有想起,在季國梁身邊的那十幾年。
她幾乎都要忘瞭。
自己從前生活在怎樣的環境裡。
季國梁的出現像鬼魂一樣,把之前所有黑暗泥濘的記憶全部連根拔瞭出來。
女孩垂眼,盯著自己發抖的手,用力攥瞭攥。
沒關系的。
他現在什麼都做不瞭,既不能去學校鬧事,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有瞭新的身份,她重活瞭一次。
她跟季國梁早就,一刀兩斷瞭。
季凡靈上瞭樓,坐電梯,推開門。
屋裡明亮的光芒籠罩著她,男人穿著黑色長袖衫,動作輕松地搬起一個收納箱,走過來,放在玄關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