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的藥已經到用量上限瞭,今天不能再吃瞭。
……可他還是喘不上氣。
隻有站在離她近一點的地方,才勉強好受一點。
周穗隻好又上樓去瞭,等她換完睡衣,洗瞭手,想瞭想,又掀開廁所簾子看瞭一眼。
傅應呈果然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周穗嘆瞭口氣,放下瞭簾子。
這晚季凡靈睡得並不安穩,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傅應呈。
她向來做夢都是做噩夢,從前經常在夢裡和季國梁打架,後來就總是在夢裡高考,要麼是卷子發下來一題不會,要麼是鈴響瞭才發現還有半張卷子沒做。
今晚卻破天荒做瞭個好夢。
她夢到那晚她喝醉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往傅應呈懷裡鉆,嘴唇蹭過他繃緊的腹肌。
然後傅應呈把她撈瞭起來,擡起瞭她的下巴,俯身下來。
她蹭瞭蹭男人的臉,鼻尖籠罩著他身上好聞的烏木沉香味。
她迷迷糊糊地想。
對啊,傅應呈喜歡她,她可以親他的嘴巴。
下一刻,傅應呈就低頭吻上瞭她的嘴唇。
……
第二天一早,季凡靈坐起來的時候,眼底帶著濃濃的黑眼圈。
“沒睡好”周穗見她很是憔悴,“我傢床有點硬,應該比不上傅神傢的床。”
“別提他,”季凡靈垮著臉,用力搓瞭搓嘴,“……都是他害得。”
季凡靈都這麼說瞭,周穗一整天都避免提到傅應呈,因為想讓她出去散散心,所以早上求她幫忙帶涵涵去遊樂園滑滑梯,下午又說想跟她一起去遊泳池泡水。
奈何季凡靈自己心煩意亂,魂不守舍,看到什麼東西都腦子發飄。
稍不註意,就蹲在旁邊,呆呆地看著旁處,耳廓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