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著被他殘忍丟進垃圾桶的草,季凡靈手指微微蜷瞭下,欲言又止。
心髒還在胸膛裡隆隆跳動,耳邊全是血流的雜音。
說瞭這麼多話,沒有一句是她真正想說的。
想問的話。
一句都問不出口。
傅應呈是坐陳師傅的邁巴赫來醫院的,季凡靈也犯不著再導航公交車站瞭,熟練地爬上後座。
陳師傅看起來臉色泛白,嗓音顫抖:“傅總,都還好吧那咱們現在去哪啊”聽起來也嚇得不輕。
“回傢。”
傅應呈沉聲說,又看瞭眼季凡靈,“安全帶。”
季凡靈腦子仍是一團漿糊,沒有動作,下一秒傅應呈已經傾身過來,強硬地給她扣上。
季凡靈後脊貼在冰涼的椅背上,渾身都繃緊瞭,鼻尖拂過男人身上沉鬱好聞的氣味。
兩人的距離一瞬間拉得極近。
男人側臉下頜線繃得很緊,骨相天生淩厲而優越。
她的目光劃過男人低垂著的長睫,高挺的鼻梁,落在他顏色淺淡的薄唇上。
然後又跟觸電一樣移開。
傅應呈扣完安全帶,擡眼草草掠過她一眼,目光頓住。
他看見女孩僵硬看著旁處的視線,不停顫抖的睫毛,和早就紅透瞭的耳根。
一瞬間,把他從當年那場暴雨,拽回活生生的她面前。
他這才想起自己剛剛。
慌亂之下。
竟說出口瞭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