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觸感好像現在才剛剛消散。
仿佛真的借到瞭運氣, 從那一刻,一直到現在, 她都沒有再緊張。
直到此時此刻。
女孩盯著自己的指尖,突然後知後覺地感到臉熱。
不對……他是不是牽她手瞭?
他是不是清醒地牽她手瞭?
他為什麼要牽她的手?
她煩躁地揉瞭揉臉,然後猛地意識到她正在用那隻手揉臉, 又趕緊觸電般地甩開。
季凡靈:“……”
……
算瞭。
這手不能要瞭。
六月八號考完, 六月十號就是畢業典禮。
考完, 季凡靈在傢昏睡瞭兩天, 幾乎什麼都沒幹,九號晚上的時候, 已經從一個被吸幹精氣的惡鬼變回瞭氣色正常的女孩。
這兩天傅應呈沒有問她考得怎麼樣,兩人聊天聊地聊黃瓜茄子, 都沒有觸及高考這個話題。
直到今天晚上,傅應呈才狀似無意地提起:“你打算報哪裡的大學?”
“……考上什麼算什麼。”
季凡靈十年前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考大學這件事,而她剛剛決定要去上大學,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瞭進去,甚至沒想過具體要去哪個大學。
“可以報北宛的大學。”傅應呈淡淡提議。
“為什麼?”季凡靈以為他是覺得北宛的大學更適合她。
傅應呈看著她,沒什麼情緒地反問:“你想去更遠的城市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