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麼毒的一張嘴。
她最怕他說的話。
其實他,一句都沒有說過。
學習的時間就像沙子一樣從掌心裡飛快溜走,一模二模三模季凡靈的排名都在往前爬,穩定在三十名左右。
臨近高考,焦灼的氣氛像是隨著氣溫一起攀升,班上的同學一個個看起來像是吊著一口氣的僵屍,連一貫活潑的江柏星都很少說話瞭。
季凡靈睡得越來越遲,即便在飯桌上也心不在焉,一直想著題目或是課文,晚上非要傅應呈強制把她房間的燈熄瞭,才肯去睡覺。
六月初,這種不安的情緒更為明顯。
直到她又一次草草吃瞭幾口,就下桌說吃好瞭,傅應呈放下筷子,蹙眉擡頭:“你等會。”
季凡靈心急她的卷子,但還是坐回來瞭,語速很快:“什麼事,你說。”
傅應呈看著她明顯瘦瞭的臉,欲言又止:“其實,高考沒有那麼重要。”
季凡靈:“???”
女孩完全愣住瞭,遲瞭幾秒,懷疑地看著他:“哈嘍狀元,你是傅應呈嗎”
傅應呈閉瞭閉眼:“我的意思是,就算你考得沒有那麼好,還是有很多工作可以做。”
“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季凡靈複述,“你說隻有更好的文憑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傅應呈被自己的話堵瞭回來,沉吟片刻:“也有例外。”
季凡靈:“比如”
“你可以做我的秘書。”
季凡靈立刻反駁:“我又不是本科複旦金融,拿全額獎學金去倫敦政經讀的碩士,我怎麼當你的秘書?”